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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05 嗨


强制喂药

柳恩利擦擦眼泪, 赶紧上前将崽崽儿抱起来,他拍了拍崽崽儿身上的衣服,看着他脚上穿的歪歪扭扭的鞋, 误会是崽崽儿自己穿的,老泪又喷出来了。

“尘儿真乖, 尘儿都会自己穿鞋了。”

柳恩利哽咽着,笑的特别灿烂。

江雯雯往旁边站了站, 不忍心打扰这对艰难的父子。

她抬头看向跟上来的柳明泽, 微笑着的柳明泽十分漂亮, 眼睛里充满星光, 难掩激动的表情和微微颤抖的手指都显示着他正在为崽崽儿的变化而激动。

江雯雯心中更疑惑了, 她现在还没摸清柳府的情况,所收集到的情报都指向柳明泽,然而她实在看不出柳明泽现在的样子有任何破绽,难不成是未来几年发生了什么, 改变了这孩子的心态?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 她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崽崽儿。

柳恩利已经给崽崽儿穿好衣服,又把鞋子好好穿正, 他牵着崽崽儿的手来到柳明泽身边,弯着腰温柔地说:“尘儿,你看谁回来了, 是哥哥回来了哦,他还给你带了治病的药,快去跟哥哥打声招呼。”

柳恩利牵着崽崽儿的手, 往柳明泽面前递去。

原本安静的崽崽儿突然拧起眉头,抗拒地往回缩手,他在柳父手里挣扎了好几次, 终于将小手给收了回来,转身跑到江雯雯身边蹲下,把大灰鸟抱起来,坐在床上自顾自的玩起来,谁也不搭理。

柳父有些尴尬,对柳明泽笑了笑,解释道:“你阿弟还是有些怕生,你多跟他熟悉熟悉,他就不会怕你了。”

柳明泽点点头,乖巧道:“儿知道了,义父。儿会时长过来看望阿弟,尽快让阿弟熟悉我的。”

“哎。”柳恩利哀愁的模样一扫而空,欣慰的看着柳明泽。

这个家族旁支选出来的孩子,果然乖巧懂事,性子柔和,心也细腻,日后照顾尘儿,想必应该也会细致周到。

这也是他选择柳明泽的原因。

柳恩利交代柳明泽在这里好好陪陪柳逸尘后,便匆匆离开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

看看儿子,儿子无恙,就得赶紧去处理新接下来的生意。

柳恩利走后,柳明泽乖巧的笑容收敛了下来,嘴角轻轻勾起,看着在床上摸着大灰鸟的崽崽儿。

江雯雯虽然在跟崽崽儿互动,眼神却紧紧盯着慢慢走过来的柳明泽,鸟类的视角是广视野,几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她就算不正言看柳明泽,也清楚的将他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

所以柳明泽刚才的换脸,都落在了江雯雯眼中。

一个性格善良温柔的人,是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前后换上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明明柳恩利在的时候,他乖巧的就像一条大狗狗,柳恩利刚走,忠犬狗狗的模样就彻底变了味道。

江雯雯说不上来,但直觉就是不舒服。

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崽崽儿的反应。

自闭症患儿虽然思维与外界建立不起沟通的桥梁,但他们并非对外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反应,其实这样的孩子,对一个人的感觉反而更精准。

崽崽儿排斥柳明泽,一定是以前柳明泽做过让崽崽儿不舒服的事情,才会让他如此。

如今,房间里只剩下柳明泽,江雯雯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罐,从里面捏出一颗麦丽素大小的咖色药丸,一边走过来,一边递到崽崽儿嘴边。

那药罐她还记得,就是柳明泽所谓的在通州求来的药。

那可真像一颗麦丽素,如果不是从药罐里拿出来的,江雯雯一定会错以为是巧克力豆,还是上了糖霜的那种。

崽崽儿皱起眉,身子轻轻往后仰,十分排斥这颗药丸,柳明泽见状,笑着说:“阿弟,别怕,哥哥给你换了配方,这颗药不苦了,你看这上面都是糖霜,甜的。”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药丸,将它贴在崽崽儿的唇上:“哥哥还给你加了你最爱吃的山楂,你快尝尝。”

也许崽崽儿真的很喜欢山楂,他听到山楂的时候身子顿了顿,眼神也落在了那颗药丸上,可随之而来是他更强硬的咀嚼。

江雯雯紧张极了,想要扑腾起来把柳明泽的手拍飞,可崽崽儿却很用力的抱紧

它,仿佛在恐惧中抓住了一个让他安心的依靠。

见崽崽儿完全不配合,柳明泽很快失去耐心,他一手掐着崽崽儿稚嫩的小脸,生生掐开他的嘴巴,一手将药丸强硬地塞了进去。

江雯雯怒了,也顾不得弄痛崽崽儿,粗脚一瞪,用力挣脱崽崽儿的控制,扑闪着翅膀就奔着柳明泽那双纤细的手指叨去。

灰鹦鹉的鸟喙跟钳子一样锋利,撬开坚硬的坚果壳跟瓶起子开瓶盖一样轻松,面对细嫩的手指,那更是跟啃豆腐一样,吭哧一口就叨出一条又深又长的血口子。

“啊!!!”

柳明泽嗷地一声惨叫,头上瞬间疼出冷汗来,他白着一张脸,看着将鸟喙牢牢扎进他手掌的大灰鸟,又惊又惧地惨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他不敢甩手,怕一甩,鸟喙就直接将他的手掌刨开,只能握着手腕一脸苍白地与大灰鸟对视。

他听人说过,与野兽对视时,不能错开眼神,否则就是示弱,对面的野兽会扑过来攻击人。

江雯雯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翻个白眼鄙视之:你说的那是野兽,我是鸟。

崽崽儿脱困后,低头吐出药丸,起身抱住江雯雯的身子用力往外一拉,他才不管鸟喙会不会刨开柳明泽的手掌,他只是不开心大灰鸟跟讨厌的家伙离那么近。

发现崽崽儿的意图,柳明泽脸瞬间没了血色,惊恐喊道:“别!”

可惜晚了,崽崽儿用力一拽,江雯雯的鸟喙在柳明泽的手背上,从内到外深深刨开一条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不要钱一样喷涌出来,柳明泽抱着手嚎的更凄惨了。

二丫头和她的小姐妹们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大公子抱着血呼啦的右手满地打滚,尘少爷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一只鸟喙上沾满血的大灰鸟。

名唤秋兰的小丫鬟看到血,两眼一翻晕了。

另一个叫春香的胆子却很大,看到一地的血也只是惊了一下,立刻提着裙子跑出去了,边跑边喊:“不得了啦,快来人啊,大公子受伤了。”

云二丫小脸也吓得发白,看了一眼地上打滚的柳明泽,转头

就奔向了崽崽儿身边,紧张兮兮的上下打量他:“尘少爷,你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吧。”

崽崽儿呆呆的,扭过身将江雯雯藏起来,一下一下摸着她。

云二丫从他藏的并不掩饰的缝隙看到了大灰鸟嘴上的血迹,再联想到地上受伤的大公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丫头自怀里掏出粗布帕子,从崽崽儿腋下伸过去,把江雯雯鸟喙上的血迹飞速擦干净,然后抽-回手,转身扑到柳明泽身上,手里沾血的帕子准确的盖在他受伤的手背,那块洗的发白的粗布帕子立刻被血侵透了,根本看不出之前擦了什么。

云二丫抱着柳明泽受伤的手,让帕子沾上更多的血,眼泪疙瘩噼里啪啦往下掉,哭得鼻头都红了,她一抽一抽地哭着:“大公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坚持住,春香姐姐去找大夫了,呜呜呜呜……你要挺住啊,呜呜呜呜……”

小姑娘哭的真情实感,听着就让人心疼,柳明泽慢慢不再惨叫,他咬着唇,忍疼忍的满脸通红,看着眼睛鼻子哭得红肿肿的小丫头,竟有些回不过神,过了一会儿,他才装作没事儿一样对小丫头说:“别哭……,我不疼……”

云二丫一听这话,顿时收了眼泪,放开柳明泽的手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对地上的人福身说道:“婢子逾越,请大公子莫要怪罪。”

柳明泽:“……”

春香很快带着大夫和家丁跑回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柳明泽被人抬走了,地上的血迹也被仆人擦干净,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崽崽儿抱着江雯雯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一下姿势。

家里的仆人对自家少爷的行为也习惯了,搬运和打扫的时候都尽量不去惊动他。

春香看着一身血的云二丫吓了一跳,摆手对她说:“二丫头,赶紧去换身衣服,这血呼啦的怪吓人的。”

云二丫点点头,等人都走了,才对崽崽儿说:“尘少爷,婢子去换身衣裳,很快就过来服饰您。”

崽崽儿没反应,小丫头也不意外,一边在裙子上蹭着手上黏糊糊的血,一边离开了这里。

江雯雯目送

小丫头离开,这丫头小小年纪,遇事却果敢冷静,还知道先把她鸟喙上的作案证据给抹去,再去销毁物证。

可惜小孩子考虑的还是不够周到,柳明泽手背上的伤口,找个大夫来就能看出是被何物所伤。

果然,天还没黑,柳恩利就气势汹汹地带着两个家丁冲进来,但是看到崽崽儿坐在床上抱着大灰鸟的样子,有生生顿住了手脚。

身后的俩家丁迟疑地上前请示:“老爷,还抓吗?”

柳恩利皱眉,看向趴在崽崽儿怀里的大灰鸟也一时没了注意。

这鸟居然伤人,攻击力还高,是万万不能陪着儿子的,尤其它还伤了柳明泽。

可儿子现在对这鸟十分看重,若是贸然拿走,会不会刺激到儿子?

柳恩利面色凝重,对家丁摆摆手,示意他们过去把大灰鸟抓过来。

家丁领命,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大公子手背上的伤口他们都见过,对待大灰鸟更是小心翼翼和谨慎,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被叨出一条大口子。

然而他们才靠近床头,伸手想要拿鸟,安安静静的崽崽儿突然举着小拳头往家丁脸上削,一边还将江雯雯藏在身后保护起来,嘴巴里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喊:“不给……不,不给……”

“停,住手。”柳恩利慌张喊道。

家丁就等这一刻,立刻收手跑到柳老爷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起来。

柳恩利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颤抖着手摸向背对自己的崽崽儿:“尘儿,你刚才说什么?你刚才是不是又说话了?”

崽崽儿压根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自闭症患儿交流水平基本为零,他们不明白什么是交流,什么是表达,更不明白言语里所表达的含义与感情,所以柳恩利说什么,他听不懂,也没听进心里去。但是他明白,这些人要抓走大灰鸟,他不想大灰鸟被抓走,他克制不住地生气着、恐惧着,所以努力的去表达自己的愤怒,表达自己的思想。

“不给。”

崽崽儿努力的重复,一遍一遍的重复,深刻的表达自

己的不愿与拒绝。

握紧拳头的小手与微微颤抖的身子,都是他对外界事物做出的反应,与对抗。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外界的环境做出如此激烈的回馈,这样难得的反应瞬间击溃了柳恩利老父亲的意志,他握住崽崽儿的肩膀,不管他在掌心下微弱的反抗,呜咽地哭了出来,本来还是低低哑哑的,很快就演变成嚎啕大哭。

俩家丁面面相视,也偷偷地红了眼眶。

这些年老爷为了小少爷吃了多少苦,他们都看在眼里,老爷当爹又当娘,担忧小少爷担忧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却苍老的有如三十多岁,身子也熬的大不如以前了。

人生过花甲者十里不留一,进花甲之年实乃长寿之象,可老爷这样的身子,别说花甲,能不能熬过十个春秋都是问题。

老爷这么多年熬的都是心血,最容易拖垮身子了,这也是为什么老爷会在两年前就将大公子接进府抚养教导的原因。

“儿,莫怕。为父不抓它,不抓它了,你不要怕。”柳恩利摸着崽崽儿的头,柔声哄着,见崽崽儿平静下来,才换云二丫过来伺候少爷,自己带着家丁匆匆离去。

柳明泽那边还等着他,他得过去看看那孩子伤的怎么样了。

云二丫恭送柳老爷离开后,跑到床边,伸着小脑袋想要看看被少爷护在身下的大灰鸟,可是努力半天也没看到一根羽毛,她踮着脚,一边伸脖子往里看,一边问崽崽儿:“少爷,婢子能看看大鸟吗?”

崽崽儿毫无反应,显然不同意。

云二丫失望地缩回脑袋,对床上的崽崽儿福了福身,默默走到旁边开始收拾屋子,地上的血迹有些没擦干净,搬运大公子时,家仆撞歪了家居,还有大灰鸟的食盆也要添水添食儿,有好多事情要她忙呢,今天过的可真刺激,云二丫勾着嘴角,一边哼哼着不知哪儿的民间小调,一边勤快地收拾起来。

江雯雯也松了口气,她刚才真以为柳恩利要把自己给抓走呢。

这次她冲动了,没想到鹦

鹉的鸟喙这么离开,更没想到崽崽儿居然会过来拉开她,但她并不后悔,崽崽儿没有吃下那颗药,才是最重要的。

日后她行事要更加谨慎,虽然有崽崽儿这条大粗腿护着,但柳府未来的家主可不是崽崽儿,柳恩利在的时候,她和崽崽儿高枕无忧,但若是他不在了,她和崽崽儿就是任人鱼肉。

系统也没有告诉她柳恩利是什么时候过世的,算年纪他今年也才二十多岁,古人成婚早,崽崽儿又是他与妻子成婚不久后的第一个孩子,崽崽现在五岁,往回推算,柳恩利最早也是十七岁左右有的崽儿,他现在也才二十三四而已。

但是回想柳恩利的容貌,真不像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儿郎,反而像久经风霜的大叔。

他担负整个家族产业的生计,又要操心崽崽儿的病情,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过早消耗了他的生命,长此以往恐怕柳老爷真的坚持不了多久。

江雯雯并不希望柳恩利这么早就过世,世上不管是再用心的人,也没有崽崽儿的亲生父亲更在乎他,所以柳恩利才是崽崽儿最安全的监护人。

生意上的事情,江雯雯自觉没法帮助柳恩利,但是照顾崽崽儿,她还能想写办法。

想让柳恩利活的久点,就得让他肩负,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的负担都要减轻,放松心情,好好调养,才能让身体康复,活得长长久久。

入夜后,云二丫端来餐食,如临大敌地来到崽崽儿身边。

崽崽儿还在抱着江雯雯,江雯雯也抱着一颗大核桃。

一个人撸毛,一只鸟干饭,很是和谐。

云二丫将晚膳布置好,牵着崽崽儿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前做好。

江雯雯攀在崽崽儿肩膀上,歪着脑袋看桌上的饭菜,四餐一汤,对五岁的崽崽儿来说太多了,但据说这已经是最简单的规格。

崽崽儿做好没一会儿,柳恩利便匆匆赶来,他额头侵出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坐在桌边笑呵呵的看着崽崽,对云二丫点头示意开饭。

云二丫给主子们盛好饭,便退到一边,柳恩利拿起一手拿着饭碗,一手拿着

勺子,将一勺饭菜喂到崽崽儿嘴边:“尘儿,张嘴吃饭。”

崽崽儿低着头,此时江雯雯已经跳到他怀里,他伸手摸着鸟,对眼前的美食毫无反应。

云二丫心里叹了口气。

给尘少爷喂饭太难了,也就老爷能稍微哄着少爷吃一点,若是换成她们这些婢子,连一口水都喂不进去。

柳恩利柔声哄着崽崽儿,一遍又一遍,只要崽崽儿肯张嘴吃饭,柳恩利把嘴皮子说破了都心甘情愿。

也难怪他年纪轻轻便熬成这幅样子,一日三餐都需要他亲力亲为,还要照顾那么大的生意,铁打的金刚也要被熬空了。

江雯雯看着老父亲哀求着崽崽儿吃一口的样子,蛮心酸的,再抬头看眼崽崽儿,发现他正低头盯着自己。

江雯雯眨眨眼,突然起身跳到桌子上,云二丫惊呼一声,柳恩利也愣了下,江雯雯在俩人懵逼的视线下叼出自己啃了一半的核桃,用鸟喙将磕破开,一边吃着里面的核桃,一边在崽崽儿和柳恩利手里的勺子间来回打量。

崽崽儿盯着她的动作,见大灰鸟吃核桃吃的嘛嘛香,慢慢张开嘴巴,一口吞掉在自己面前晃了好久的勺子,咀嚼着嘴巴里的饭菜,咽下去之后,再看大鸟还在吃,也张开嘴巴要了起来。

柳恩利只愣了一会儿,很快回过神来,高兴的开始投喂崽崽儿,他的眼神却看向了桌子上干饭的大灰鸟。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惊奇,是欣慰,若有所思了片刻,便下定了决心。

江雯雯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终于可以放心呆下来了。

云二丫收拾桌子时,高兴地对柳恩利说:“老爷,今天少爷吃的比以往还多呢。”

柳恩利笑着点头,伸手拍拍儿子怀里的大灰鸟,对云二丫说:“日后好好照顾少爷和这只大鸟,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云二丫放下手里的活,福身回道:“是,老爷。”

柳恩利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罐,看着药罐心里感叹,柳明泽这孩子就算受伤中,也心心念念想着尘儿,叮嘱他一定要给尘儿喂

药。

江雯雯看到那药罐眼皮就直跳,她很想跳起来把那罐药给踢翻,但是崽崽儿在他爹递上药丸时,可能被投喂习惯了,直接张嘴就嚼吧嚼吧给吞了,一点都没给江雯雯反应的时间。

江雯雯一口气差点没别过去。

她拼死防住了柳明泽,千防万防没想到这颗药被崽崽儿他爹亲手喂进去。

柳恩利喂完还问崽崽儿:“甜吗?”

崽崽儿毫无反应。

柳恩利还是很开心,今天崽崽儿吃饭一点不费劲,吃药也很乖巧,进步真是太大了,他能乐呵好几天。

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大鸟起了作用。

也许他柳家时来运转,儿子的病情终于要好转了。

柳恩利心情非常不错地走了,江雯雯却在崽崽儿怀里气个半死。

柳府入夜后没什么娱乐节目,崽崽儿早早地上床睡了,云二丫睡在脚踏上,给崽崽儿守夜。

等到二人睡熟,江雯雯从崽崽儿紧致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一步一摇地跳到地上,她爬上桌子,从半开的窗户里跳了出去。

柳明泽给崽崽儿的药肯定有问题,可柳恩利显然对柳明泽十分信任,根本不怀疑他弄来的药有问题,柳明泽喂不进去,他也能亲手喂进去。

好虐。

快要虐出血了。

江雯雯真要吐血了,再这么搞下去,崽崽儿不死在柳明泽手里,也得死在他爹手里。

如今当务之急,要将这些来路不明的药解决掉。

夜色下,一只肥嘟嘟的胖鹦鹉一摇一摆地走在去往后厨房的小路上,远处传来猫咪的叫声,还有某种鸟类被抓住的嘶鸣声。

胖鹦鹉打了个哆嗦,跑的更快了,身子摇晃的也更厉害起来,等她跑到后厨房,整只鸟已经累的不行了。

江雯雯趴在门口缓了口气,起身开始寻找起来,她将厨房翻了个遍,终于找到自己要用的东西,她在厨房堆放米面的地方翻出来一包新鲜的山楂粉,又再货架上找到了黄色结晶状的纯蜂蜜,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市面上买的蜂蜜都勾兑过,呈现流质状态。

但是真正的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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