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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天色渐渐蒙蒙亮了,睡在帐幕之外地凳上的两个守夜的小厮俏舞,俏云轻轻的起了身,吹熄了夜灯,静静跪坐在一旁侍候。蒋煜伸展身体打了个哈欠,两个小厮就悄悄的揭开了几重帐幕,探进头来:“公子已经醒了?”

蒋煜唔了一声,坐起身来。俏云和俏舞手脚麻利的系起了帐曼,一个人递了双软鞋在他脚下,俏舞轻笑道:“公子是要用恭桶?俏舞侍候您?”

蒋煜面上微微一热:“不用了。我自方便。”自己步入屏风后用恭桶。

俏舞所说的侍候,是真能捧着恭桶凑到你腿边的。蒋煜实在是不习惯。

由着几个小厮伺候着穿衣洗漱完毕,吃了些点心,蒋煜照常捡了几卷书在案头细看。客居此处,他也曾经想多出去走走看看。怎奈这个世界所有人认定他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发育良好,血气方刚,尚未字人,不知母父家人何方,没有可靠的家人陪伴许可,这样贸然外出非常不妥。

实在坚持要出门,此间主人派上了十七八个下人跟着,穿戴着遮面长帔,也是前呼后拥,放他去乡野田间,或者庄头市场略转转就拥着回来。连和那些劳作的赝男子农人或者小贩略答两句腔,也被生拦着。

索性,沏杯茶,在屋里看书还能自在点。

候爷府,虽然只是个歇暑的农庄,藏书也不少。最棒的是,字还是汉字,繁体,从左往右排,横排。

经史子集,诗词歌赋,蒋煜一天一批的抱进房里。最喜欢的是游记。其次史书兵书,农作桑蚕或者各种工匠记录,甚至各种法令案列记录也不错。他必须靠这些来迅速了解这个世界。

一杯茶尚未喝入口,两个小厮莺声呖呖:“侯爷来了。”付梓候叶飞抬腿进来了。

这姑娘穿着一身的宝蓝袖箭,领口腰带上银线绣满了棠魅花,拴着银蓝金文的大带,头发束的冠,看上去面如冠玉,倒像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

一进来她就几步跨到跟前:“又在看书?整天这样儿不闷啊?”说话间一只手已经搭住了蒋煜肩膀。身上特有的一种芬芳清雅却又带着点吸引的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鼻腔。蒋煜只觉身上一抖,鼻息倏忽错乱了几秒。

照理说面对一个女性这样的刻意亲近,蒋煜应该感到些微不适。因为他是一个gay虽然至今还是母胎单身,但各种类型的学习观摩小电影却是海量存储。整天幻想着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哪知道一个意外能穿越到这种女尊男卑的奇葩世界。

但现在面这位侯爷的骚扰挑逗,经常会有点呼吸错乱的感觉。不应该啊?我确定我不喜欢女人。

他开始担心起自己身体是否还是有了些微小的变化。

蒋煜觉得自己应该是身穿。毕竟脸还是那张脸,身上刻意锻炼的肌肉也还在。但是莫名其妙变的更年轻,更白嫩,更细腻,也是事实。连特么盖在头套下面的头发,也疯长的出人意料。

这个世界是男人生子。

这个世界据说男子会很容易被女人挑弄。有些粗野的女人甚至以自己拥有十息上马技术为荣,会去勾栏里炫耀比试。

所以是不是真的身体起了些什么惊人的变化?就比如说,尿道口,莫名其妙两三天内长了个血痘子,导致小便的时候很不方便。他差点没把这血痘子给抠了。怕感染才说要找医生。结果一个医爹爹来看过,还称赞他“贞珠”长的好,以为他说小便不爽利是有一点热症,给他开了好几天的苦药败火。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是代表着处男之身的“贞珠”。

所以,可能身体真的有点什么变化吧。

昨天刚给了这位候爷冷脸,他觉得起码有两三天清净日子可以过。谁想今天又来。明知道这个世界对未婚男子贞洁有多重要,这些动作也太不尊重人了。还是因为自己说不出母亲姐妹是谁,没有谁可以作为靠山。

我想靠我自己,这个世界特么不认呐。

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个礼,也顺便甩掉肩上的手。对方却顺势过来扶臂,一边端详他:“看上去睡的不好?好大的黑眼圈。今儿个有事故呢。”

这姑娘身量颇高,蒋煜如今头顶只到她鼻梁,被她双手把住手臂,轻轻一抬就可以碰到高挺的胸部,心下暗骂,假作回身挣脱,口中却说道:“侯爷今天过来,不知有什么事?”

“早十几日我不是着人去往司芬河上游去给你寻访家人吗。如今可算找到了。”

???

我的家人?我都不知道的家人,你从哪里给我找来的?

蒋煜还琢磨呢,那边小侯爷已经一叠连声吩咐给蒋公子备见客的衣服,打水净面,取妆台来。

蒋煜带着头套呢。梳头从来不要人,更加不肯带那些多余的装饰。都是自己整理。此刻也就是换好衣服后,略抿了抿鬓边。

上妆这个随便了。虽然他一般在房间呆着时不喜欢化妆,伤皮肤。但作为想当演员的人他当然早就习惯化妆。这里的男子妆容审美和拍古装电视也差不多。追求肤白,唇红,眉浓,鬓角整。连个眼影眼线也不上,更谈不上立体造型修容。要糊弄也简单,还是他自己手脚麻利动手。

一炷香搞定,示意可以出去见客了。

在院子里碰上了梳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李显良,蒋煜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李显良却凑了过来使了个眼色:“据说侯爷给我们找到了家里人呢!”言下之意,他也很懵。

蒋煜顺嘴回他:“是哦。”当先往前走。

尽管李大傻子是害他坠入这个莫名世界的罪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两个人却暂时放下了恩怨。没有见面就撕。在第一次醒来找机会交流了过一些状况后,双方有了一点儿微妙默契。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再说,现在不是撕的时候。

当然蒋煜始终保持着警惕和不冷不热的态度。

蒋煜话不算多,有事说事,内心吐槽再满,脸上云淡风轻,李显良却是不管什么事不管什么人,只要他想,很容易就能聊成一片。关于这个世界相关的七七八八,倒有一多半是他和这个那个小厮爹爹,厨子花匠闲扯打听出来的。脸皮又厚,什么事打听了,还主动屁儿颠的凑过来要和蒋煜分析讨论。

既然可以共享资源,蒋煜也就暂时不追究他的谋杀嫌疑。

进了花厅,只见一个留着短须,额上细长的的青黑色悬针纹,穿着一身文士袍的一个老者,和一个满面都是细纹,发间却簪着花的老爹爹坐在椅子上。

见人进来,短须老者有点局促的站起来,叉着手似乎是想向小侯爷行礼,那边那个老爹爹却扑过来,一把攥住了蒋煜的手:“小煜啊!可算是找到你啦!那小船岂是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公子能撑的住的,那司芬河岂是你能去得的。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啊!!”说着抹泪:“得亏遇上了小侯爷。小侯爷大恩大德,我代他那苦命的老爹爹谢过了!”

说着就拉着蒋煜的手一起给小侯爷跪下,按着蒋煜的头扎扎实实的给小侯爷磕了三个响头。

蒋煜被他作弄的一楞一楞的,好容易爬起来揉着额头,却看见这个菊花脸爹爹又冲着李显良一顿嚷嚷,嘴里骂着杀千刀的不该撺掇着小公子去租船下河,又说你要把蒋公子给弄个什么好歹,就是把你碎千刀也赔不起。

说着拉过李显良来,先给小侯爷磕了三个响头,又打着骂着的推过来,给蒋煜也跪下磕头。

接下来这老爹爹把李显良塞给那个文士袍老者,上来拉着蒋煜的手,抑扬顿挫的哭将起来。听了半天蒋煜才算听明白了,他说蒋煜的老爹爹在蒋煜掉河里这两天里越发病重,七八天前亡故了。如今既然蒋煜被救起来了,该回去给老爹爹烧个纸。

直到来到尚德村蒋家坟地里烧过了纸,磕完了头,又一一谢完了蒋氏宗族里的各种亲戚,蒋煜才算是把自己的故事听明白了。

蒋煜姓蒋,名煜,小字明曦。是告老归田的原兵部侍郎蒋帆的幼子。蒋家是乡里旺族,多年来才出了蒋帆这么个做到侍郎的人,却因为兵务上吃了挂落,早早告老归田。这个蒋帆当官时候没捞到钱,又是吃挂落回来的,脾气又与族中不合,多年来独居村野最偏的一家,靠着一点积蓄几亩薄田度日。身边一子一女。女儿还小,今年才十五六,一子蒋煜,一直养在深闺从不见人。

这蒋帆前年病亡了,家中只剩下闺男幼女并两个老爹爹,越发艰难。尚德村的书塾先生一家难得和蒋帆有交往,时不时帮衬着。谁知道今夏蒋爹爹一病不起,蒋家小妹去深山采药一去不回,而蒋煜在书塾先生两口儿养子李显良的撺掇下,租了船,沿河进山去寻妹妹,也是一去不回。

蒋煜和李显良的船途中不幸被浪打翻了,幸好遇上了小侯爷给救起来了。因为呛了水,两个深闺男子休养了几天才好,又因为深闺男子不识方向,小侯爷一路寻访了四五天才找到尚德村蒋家族中。谁知道六七天前蒋家两个老爹爹已经病亡了,刚被寻找自家养子的书塾先生发现。三天前,族里才给两个老爹爹落了葬,就埋在蒋帆坟边预留的坟穴里。

小侯爷这里等蒋煜一一谢完蒋家的那些族人,自己也客气的过去叙话见礼,这才回来和蒋煜悄悄笑道:“幸亏我一听你姓蒋,想了起来这边尚德村隐居着一位前兵部侍郎。过来一找,果然是你家。”

隔着自己穿戴的厚厚的遮面长帔,蒋煜影影约约的看见对方脸上的笑意,心中只剩下“我信你个鬼”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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