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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群臣宴(5)


与此同时,瘦猴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他刚一偏头,一道寒光扑面而来!

还未有更多的动作,胳膊出一阵剧痛传来,他便见到自己的手臂飞了出去!

瘦猴惨叫一声,刚要转身,便感觉腰上被人踹了一脚,巨大的惯性使他跪倒在张沈陵面前!

张沈陵抬头一看,看见玄甲军的校服,当即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急促地喘着,只觉得自个儿是捡了条命,在鬼门关阎王爷面前溜达了一圈。

胖和尚见状不妙想要冲进屋中,怎料下一刻便有容貌温婉的女子自头顶出现在他眼前。他见这女人人畜无害一般,便觉得没什么威胁,从腰上拔出刀子来便砍。

怎料他刀子下去,还未看得清女人的动作,便感到耳畔有风。他颤颤巍巍地扭头看去,那动人的大家闺秀便出现在他的另一侧,笑眯眯地将他的双手一擒,膝上朝着他的腿关节稍一用力,他便脸朝下贴着地上跪下来。

尔后,一柄剑架在他的脖颈上,他感到有个男人接手了他。

“真是造孽,”胖和尚听到一个很张扬的女人的声音,他悄悄抬起头,只见到有个红衣服的女人如行云流水般穿过一众玄衣人,进了屋。

“看活尸不撕了你。”他这样想着,只见一个男子随她入室,片刻后他听见锁链断裂的声音,以及剑鸣和活尸的嘶吼——一刹那而已,屋中重归于寂静。

那女子先从屋中出来——陆流斓拿着一张炼尸方子,走到胖和尚身边,蹲下,笑眯眯地把那张东西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带着调笑的语气问:“怎么,不打算聊聊这张东西么,从哪来的?出自谁手?”

胖和尚冷汗直流,嘴上却硬撑着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况且这些都是我花钱买的奴隶,你没资格为着这个要我的命!”

“是不至于。”这个狐狸似的女人笑着说,用莹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胖和尚的脸颊。

胖和尚松了一口气。

“可你看起来并不像个南商人呢。”女子补了一句,眼神锐利如刀。

胖和尚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她扬了扬手里的那张方子,慢条斯理地将手掌移向胖和尚的脖颈。

“这个啊,是中原西边的术法。”陆流斓接着说,笑眯眯地,一双凤眼都眯成了条缝,“你说,中原的西边,是谁呢?”

“你若是坦白从宽,便落个通 奸西唐,若是不从呢,便要按照叛国论处了。”她道,站起来,睨着这个胖子,“你说说吧,会是谁呢?”

胖和尚哭道:“我不敢说!我不敢说!......我要是说了,还是要死的!”

这女人后面不知何时站着刚才那个屋里的男子,此刻一双浅灰色的眼不带一点情绪地盯着他,将手中带血的令牌扔在他面前。

“哪来的西唐太子令?”南庐渊冷冷地开口,看起来公事公办,没有多大南商人迁怒于此的意思。

“是太子派我来的!是太子派我来的!”他忽然高喝!

然而眼前这个少年既没有表现出相信也没有表现出怀疑的神色,他只是朝着押着胖和尚的那个玄甲军一颔首,那个胖和尚和瘦猴便被秘密押送下去。

南庐渊处理了这件事,也没闲着,快步行至张沈陵身侧,蹲下来把他扶起来,问:“可缓一缓了?”

张沈陵这才深吸一口气道:“太恶心了,经此一遭,就是我天资再愚钝,也要学点功夫防防身了。”

一旁的玄甲军疑迟了一下,开口:“南公子,你们认识?”

以南庐渊的家规来看,帝相管教甚严,若是南公子与这姑娘有交情,那这姑娘莫不就是未来的一品夫人帝相之妻?

张沈陵一看他的眼色就知道他想歪了,可又不能挑明自己的身份,只得像是吃了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用袖子掩面,道:“此行凶险,还望南公子不嫌弃,送小女一程。”

南庐渊也知道他的窘迫,于是应道:“好,庐渊这便送姑娘回去。”

这二人便顶着一众玄甲军探询的目光硬着头皮往外走。

陆流斓大笑着跟上,这时李阳关快步走至她的身旁,压低声道:“你究竟是谁?”

陆流斓脚步不停,反问道:“李公子觉得仙家是谁呢?”

李阳关深深看了他一眼:“凭庐渊的意,但愿你和此事没有干系。”而后越过她,和走在前面的苏暮雪一同出去了。

陆流斓反而回头,看着中兵包围的屋子,声音沙哑:“但愿如此。”

.........

...

半夜里,南庐渊服侍南子潺批改整理奏章,只听南子潺问道:“白天那事,解决了?”

南庐渊道:“解决了。”他帮南子潺研好松烟墨,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南子潺面前。

“有什么收获没有?”南子潺抬头看他。

南庐渊坐得端正,道:“从房间里搜出一块令牌,是西唐太子的。”

南子潺皱眉,疑惑道:“可是西唐太子可是和我并列的,并且一直比我名声好,按理说不会做出这等容易让人发现的蠢事来。”

“确实如此。”南庐渊道,神色暗了一暗,“所以我有个疑虑,恐怕那个陆姑娘,是西唐的人。”

南子潺坐直了身子,盯着南庐渊,半晌,像是疑惑自己听错了什么一般,问:“谁?”

南庐渊复道:“陆流斓。”

“可是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说说你的顾虑吧。”南子潺放下笔,把手放在膝盖上,认真地看着南庐渊。

“屋子里当时放着炼尸的方子和西唐太子令,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是很蹊跷的。”南庐渊道,“并且当时陆姑娘分明看见了两个东西,却只拿了那张纸,也许是为了让我亲手拿到那枚令牌。”

“说不定是她不方便参与国政呢?”南子潺引着他的话头。

“那她也不会强调那是西唐的方子了。而且故意引到两国对立上,凭我的感觉,有些刻意。”

“可如此说来,是对西唐不利,若果她是西唐人,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子潺把他最疑惑的地方抛出来。

南庐渊沉默。

南子潺也并不逼迫他,只是坐着静静地等着。

半晌,南庐渊道:“......或者,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乱我国的冬宴,而是借此机会拉西唐的太子下水?”

“为了王位?”南子潺道,“西唐有十几个皇子公主,这么看来也有一些道理。”

南庐渊道:“但是我们并没有证据,不好此刻出面伤了和气,但是陆姑娘和其他外人,这段日子还是远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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